Golden days and silver nights 1
“你不喜欢跟我灵修,我就去找小鱼仙倌!”
亲得正舒服呢,却被凤凰突然推开,又训一大堆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威胁她灰飞烟灭——锦觅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扑哧君的灵修秘药到底是什么玩意?
锦觅自诩千杯不醉,这一杯下肚就醉生梦死,忽冷忽热,难受至极,唯有凤凰的触碰让她舒服得要命。
我只加了一点,给凤凰酒里加了那么多,他怎么还会推开我呢?
狐狸仙的话本子上,这种情况就是他不喜欢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似上好的葡萄酒痛饮正酣,却猝不及防冒出了醋味,浑身酸痛,哪哪都不舒服,又说不上来哪里难受。
“我不行,润玉同样也不行!”
“那我就去找扑哧君!”
“你敢?!”
若我放手,锦觅迟早会属于别的男人,她会跟别的男人灵修——旭凤一直拒绝去想锦觅以后会怎样,可这小妖却肆无忌惮让他面对现实,欲望之火和愤怒之火已经让他濒临崩溃,再加上这一把嫉妒之火······哪个男人的理智能不彻底灰飞烟灭呢?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凤凰的骨和肉由血与火铸成——上古典籍关于鸟族的记载锦觅总是记错,如今这整整一夜旭凤一遍又一遍教进了她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直至灵魂的每一丝每一毫,再也不可能忘却。
锦觅一向怕火,可火神在她身上放的火却如此美丽,美丽得令她即使烧成灰化成烟也渴望拥抱。
旭凤睁开宿醉的眼,怀里蜷着一丝不挂的锦觅,红扑扑的小脸上泪痕犹存。
目光往下,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最后一杯酒里加了东西——只可能是这小妖加的。
锦觅竟如此想与我灵修吗?
“凤凰······轻点······”
锦觅梦呓着,边嘟嘴嗔怪着,边在旭凤怀里餍足至极地蹭了蹭。
花界从无乱伦之说,兄妹姐弟成婚乃是常事,所以锦觅才根本不介意吗?
其实,天界创世神祇为保持血统纯正以保证力量传承,也是兄妹姐弟通婚,只是后来为防止某个上神力量过强再出现蚩尤之乱,才废止近亲通婚,加上凡间的影响,才有了兄妹乱伦的禁忌。
神族这一辈再没有谁比我和锦觅的血统更般配了,何况我们还是两情相悦,凭什么我们要被上一辈的破事拆散?
为什么神仙还要学凡人的三纲五常?
而且事已至此——
“谁也不能再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旭凤在锦觅耳边呢喃着誓言,忍不住又强取豪夺了一番。
“凤凰凤凰······饶了我吧······”
锦觅撑开泪汪汪的睡眼,嘶哑着哭腔哀求着。
“昨夜不是说我满足不了你吗?”
旭凤边说边直捣花心:“还不满足吗?嗯?”
锦觅简直欲哭无泪:“都是扑哧君教我说的!”
无尽春光霎时自那双艳绝寰宇的凤眸中褪去:“酒里的东西也是彦佑教你放的?”
锦觅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拼命摇头:
“是我求扑哧君教的,凤凰你不要怪他。”
旭凤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黑的,看得锦觅一会喜一会忧一会怕的。
“凤凰······”学着戏台子上的红颜祸水,将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似葡萄酒缠绵的余韵,甜美得教人醉生梦死,锦觅幽怨着泪眼:“不要怪扑哧君啦,好不好嘛······”
六界第一美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旭凤简直愿意满足她任何要求,如果她不是在为个居心叵测的男人求情的话。
彦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不是知道我和锦觅的真实关系?
润玉说我涅槃遇袭那日碰见的黑衣人跟彦佑身形差不多——
脑中冒出一个比一个可怕的猜测,旭凤急忙下床穿衣——碎了一地的衣物回味着昨夜种种疯狂······
看着迫不及待翻身下床的旭凤,锦觅觉得委屈极了,心口忽然疼得要命,忍不住哭了起来。
旭凤刚回过神来给自己变换一套新衣,就听见锦觅伤心欲绝的哭声。
“怎么了,锦觅?”
“可是哪里不舒服?”
昨夜,每当旭凤的神志恢复一丝清明,顾忌着适可而止之时,就被锦觅引诱得更加疯狂,锦觅哭喊求饶时他已经彻底失控。
锦觅再怎么故作老成主动撩拨,也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昨夜莫不是伤着她了?
旭凤又懊悔又心疼,小心翼翼地将心爱的姑娘搂进怀里,锦觅狠狠抱紧了他,又猛然将温柔拍着后背的旭凤推开。
“你这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负心汉薄情郎!”
“你滚,你滚,你快滚!”
锦觅捂着心口,疼得近乎昏厥。
“锦觅,锦觅!”
到底是怎么了?
锦觅怎么会心口痛?
这不可能是灵修造成的。
旭凤指尖聚力,探向锦觅双手紧紧捂着的地方。
果然有东西——费了好一番劲,旭凤才从锦觅心口处取出了一颗花纹怪异的檀木珠子,锦觅晕倒在他怀里,死死抱着他,似乎害怕极了。
“凤凰,别走!”
“别离开我······”
旭凤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松开,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只能一边安抚着陷入梦魇的锦觅,一边输送灵力为她镇痛。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锦觅才幽幽转醒。
“锦觅,你可知这东西为何物?为何会根植在你心口?”
只见旭凤拿着个花纹奇特的檀木珠子,锦觅从未见过,只得摇了摇头。
旭凤的表情愈发凝重:“这肯定是花界之物,我带你去问长芳主。”
锦觅吓得花容失色,扑哧君这不靠谱的家伙,不是打包票说只要我跟凤凰灵修了,就再没人能把我关回水镜了吗?
对了,对了,还要这么说.“我跟你灵修了,你就要对我负责!”
提心吊胆一整天的旭凤顿觉哑然失笑,挑眉道:“你要我怎么负责?”
“你不能再把我送回水镜!”
这小妖的意思是······跟我灵修,就是为了不被关回水镜?
“如果我昨夜不与你灵修,你真的打算去找润玉彦佑?!”
本来是有此打算的,可是——锦觅回忆起昨夜的铭心痛苦和彻骨欢愉,想象着将凤凰替换成小鱼仙倌或扑哧君,顿时觉得恶心反胃毛骨悚然,还不如回水镜好好待着呢。
见锦觅沉默半晌,旭凤气极反笑:“你知不知道跟我灵修意味着什么?!”
“知道啊,”锦觅觉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意味着我能涨很多很多灵力,你是灵力最高的——”
“你竟然——什么都不懂?!”
我都做了些什么——若不是为了爱情,我们犯下的罪孽还有什么理由可以饶恕?
见不得这只不可一世的鸟儿这副沮丧绝望的模样,锦觅边用嘴堵住了这不知所云的乌鸦嘴,边用手扒开旭凤的新衣服——唔,还是没穿衣服的凤凰更可爱。
“锦觅!”
旭凤强撑起一丝理智,抓住在他身上兴风作浪的小手,锦觅挣扎不出,就伸出舌头从他胸口到喉头一路比划着不满。
我没有选择——爱上谁是无法选择的。
不,你有选择,你现在就可以推开她,内心深处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嘲笑着他脆弱的良知,你只是选择做了想做的事,而不是选择做自己该做的事。
动情的凤鸣不由自主地自旭凤喉间溢出,锦觅受到鼓舞似的,更加放肆磨人。
既然这小妖精非要把我逼疯不可,我又何必客气?身体完全失控,反客为主与锦觅重温昨夜绮梦时,旭凤觉得自己已经疯得无药可救了。
“噢,凤凰,别这样,别这样······”
“你是要我还是要灵力?”
旭凤停在高潮处逼问。
在这除了彼此,一切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的极乐时刻,锦觅哪里还记得灵力是什么东西,只不住呜咽着:“我要你······”
“大声点,你要什么?”
“我要你!”
“我要你!”
“我要你!”
旭凤不依不饶,把持着锦觅崩溃失控的边缘:“你还要润玉彦佑吗?”
“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一波高潮猛起,又被旭凤生生打断,锦觅崩溃大哭:“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你这只最坏最坏的鸟儿······”
锦觅难耐至极,学着狐狸仙的天香秘籍,胡乱抚摸亲吻旭凤。
旭凤哑然失笑,抓住锦觅不得章法,却不时歪打正着的小手:“看来无论是什么书,你这小妖都会记得颠三倒四。”
锦觅深深喘了口气,愤愤不平道:“狐狸仙明明说我对灵修极有天赋,还说你更是天赋异禀,千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还在红线团里打滚的时候就把所有天香秘籍灵修宝典倒背如流了,只要你亲身教我,我们联手定能成为一代灵修传奇。”
叔父的话你也信——旭凤觉得有必要好好教教这蛮荒小妖人情世故了,脱口而出的却是:“你想从哪里学起?”
“从头学起。”
“那我可得从头到脚好好教教你了。”
金红色结界中,白日的灿烂与黑夜的幽深颠倒缠绵了三天三夜,再分不清黑与白,日与夜,只剩下你和我——仿佛永不分离。
又一次试图钻进旭凤的结界失败,头破血流的魇兽垂头丧气地走向润玉,蹭了蹭一尘不染的雪白衣角,委屈巴巴地望着主人,好不可怜。
润玉抚去它额上伤口,示意不必再探,魇兽如释重负,蜷在他脚边,一下瘫睡过去。
三天三夜,干柴烈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干什么好事?
警告我不可肖想锦觅,转头就把什么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了,你可真是虚伪啊,旭凤。
润玉一掌打在挂彦佑的树上,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彦佑,锦觅现在应该是我的。
彦佑······
这不像是锦觅放走的——润玉在彦佑逃脱之处看了又看,觉得残留的灵力莫名熟悉,熟悉得令他有种放声大哭的冲动,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彦佑到底是谁放走的?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刚回洞庭湖的彦佑忽然连打好几个喷嚏,连忙低头捂住嘴,生怕面前神色癫狂的女子再受一丝刺激。
所幸簌离根本一点也不受影响,继续一下哭一下笑地念叨着:“天生男女,其质有别,阴阳调和,合而为一,或曰要有光,或曰可创生,或曰——阴影召之即来。”
“主上,”鼠仙小心翼翼地开口,“火神已行乱伦之事三天三夜,是否该公之于众?”
“不急不急,”簌离摸着脸上伤痕,狂热的笑声瞬间冰冷:“等十年后,荼姚十万年寿辰上,我再给她献上这份无与伦比的贺礼。”
“最骄傲的继承人和最心爱的女人的女儿乱伦通奸——还有什么报应比这更适合太微呢?”
“干娘,您这样做,与当年天帝天后对您所做之事有何不同?”
“锦觅完全是无辜的啊!”
“那我就是活该吗?!”
簌离直接给了彦佑一巴掌:“我真是养了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是不是也爱上梓芬生的小妖精了?”
“主上,”鼠仙适时挡在中间,“彦佑喜欢的是穗禾公主,倒是大殿下对锦觅仙子甚是喜爱。”
“什么?!”
簌离无暇再顾其他,绞着手,来回踱步,声音变形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太微风流成性,梓芬水性杨花,那个锦觅可真不愧是他们的女儿,竟然同时勾引两个哥哥!”
“虽然大殿下不似火神那般冲动热情,但少年人哪经得起情爱的诱惑,锦觅仙子又那般不知廉耻······”
“若玉儿也犯下乱伦通奸之罪,我们将失去唯一能让太微废黜旭凤的机会。”
“彦佑,”簌离瞬间换上可怜慈母的面孔,“看着你哥哥,务必让他远离锦觅!”
比起簌离之前的要求,这个命令简直不需要丝毫犹豫。
“干娘请放心,彦佑保证让大殿下离锦觅远远的。”
“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簌离抚摸着彦佑恭敬低垂的脑袋,仿佛心爱的皮球。
(PS:治疗脂肪粒的医生八成是个新手,眼神又不大好,一个脂肪粒扎了我七八针才想起来换更小的针。。。伤口恢复太慢造成我严重焦虑恐慌,又加重了强迫症,加上一直涂药膏,眼睛不舒服,所以拖更了这么久,唉,挑脂肪粒能出问题的概率比拔蛀牙大出血还低吧,目前还没有完全恢复,肯定会影响更文速度,甚至影响质量的,敬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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